旋律方逝 02
*新槍彈辯駁 二創同人小說
*音樂學院AU
*[指揮] 王馬小吉 × [小提琴師] 最原終一
*清水正劇向
*文內敘述會在論壇體、回憶的話語、正敘劇情切換。
*音樂學院AU
*[指揮] 王馬小吉 × [小提琴師] 最原終一
*清水正劇向
*文內敘述會在論壇體、回憶的話語、正敘劇情切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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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峰論壇》八卦專區》
【興奮哈嘶哈嘶】各位、各位!!內鬥啦哈哈哈哈哈
作者: trytryit (踹踹他)
時間: 20XX-XX-XX
大家應該都知道了吧,指揮部的那兩人搞上啦!搞得好說不定會和前年的日向狛枝一樣精彩呢!
我知道你們一定覺得我瘋了,但!是!各位先生女士,希望峰音樂學院舉世聞名的歷史又再度回到正軌了,這才是咱們的文化啊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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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mer (阿門) : 誰快來把他抬走啊???
#2 downhell (下地獄去吧) : 學校又瘋了一個……
#3 runinLoop (無止境的奔跑) : 大夥們別緊張,希望峰希望瘋,瘋個一兩個沒毛病的。
#4 yyymmdd (碼) : 什麼搞得好搞不好的,兩個男的怎麼搞= =
#5 weWorkWow (www) : 為什麼大家都一副明白人的模樣……有人可以解釋一下擼主在說什麼嗎?
#6 Startask (任務開始!) : 擼主瘋沒瘋我不曉得,但是4和5樓得醫啊,完全狀況外的樣子太令人擔憂了。
#7 Amer (阿門) : 5樓你是真心在問嗎?王馬小吉向最原終一宣戰可是在學院鬧得沸沸揚揚的耶。
#8 TomatoBomb (番茄革命) : 鬥琴~鬥琴~好久沒人玩這招了啦!好興奮!!
#9 seemyeyes (看著我的眼睛) : 鬥琴?我就猜到最後變成調情!
#10 Dondondon (咚!) : 哈哈哈ls你在說什麼啦哈哈哈哈
#11 giligili (哩哩哩) : 喔不,我突然覺得9樓會預言成真。
#12 backBad (迴壞) : 想太多了吧,人家日向狛枝當初還有一小段交情,總統和偵探這兩位根本連個感情基礎都沒有,我就不信他們最後會像前年那兩人一樣鬥著鬥著連曲調都變了。
#13 realfun (實在好玩) : 坐等LS被打臉……
#14 MiuMiuNiu (猜你覺得我打錯字) : 我說文化祭被你們放哪了呢?近期的重點是這個才對吧?
#15 Omg (老天) : 文化祭和鬥琴……嗯,我選擇鬥琴!
#16 yoyuyiya (Y字母) : 14樓簡直太搞笑,文化祭每年一次,鬥琴兩三年有沒有一次都不知道當然是鬥琴重要啊!
#17 blaLisa (閉嘴): 你們還記不記得現在是籌備文化祭最忙碌的時期?大家真是閒情逸致啊……
#18 UmmmmU (鏡面) : 我就忙碌一會滑個手機……被ls的大絕掃到覺得難受QAQ
#19【樓主】trytryit (踹踹他) : 喂喂喂你們都扯到哪了呢!管他什麼文化祭,鬥琴那天我絕對會去看的!那兩位可是近期備受矚目的天才啊,這鬥起來絕對嚇死你們!!!!
#20 nothingtothink (腦袋空白) : 去見證個CP或許也不錯。
#21 weekdie (虛脫至死) : 哈哈哈哈ls講得我也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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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接下王馬那傢伙的戰帖了?」
最原被百田一巴掌拍在桌面上的舉動嚇了一跳,抬起頭來正好對上對方不贊同的目光。
「是、是的,請問怎麼了嗎?」
帶著敬語的回覆方式,百田看著一臉小心翼翼模樣的最原,不知怎的感到一股煩躁,不過他也明白這和最原沒有任何關係,百田壓下了情緒繼續說道。
「什麼怎麼了?!你怎麼會答應那傢伙的宣戰呢?你可知道鬥琴如果輸了那可是一輩子的恥辱耶。」
「咦?是這樣嗎……」
最原錯愕了下,他一直以為鬥琴這種東西只不過是雙方的琴藝切磋而已。
「看你這副模樣一定不知道你們鬥琴的事情在論壇上傳得有多可怕。」
向一側歪了歪頭,最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什麼論壇?」
百田瞪著最原眨了幾下的灰金眼眸,過了會才終於確定對方是真的很認真的在問這個問題。
「……不會吧你……我的老天……」百田單手扶額,真不知道眼前的友人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論壇的事先撇一邊去,你先去和王馬說不比了我再教你怎麼上論壇。」
「呃,不行這樣的……都已經答應了呀。」最原連忙擺了擺雙手,表情顯得慌亂。
「誰說答應就不行反悔的?你直接去和他說你不想比了他也拿你沒輒啦!」
「百、百田君,這樣太過分了啦……」
「哪裡過份了!王馬那傢伙一定是故意挑你現在狀況最差的時候宣戰的,簡直趁人之危!」
看著怒氣衝天的百田,最原聽聞他的話語不免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我告訴你啊,等你撤銷和他的對決就換我去和他宣戰!敢欺負我的助手完全不能忍!」
明白百田是在擔心自己,最原揚起了笑輕聲安撫道:「我覺得王馬君不是這樣的人,而且這也是徵得我的同意才成立的啊。既然已經接受了,我想就這樣和他認認真真的比一場也好。」
雖然知道最原一旦下定決心就不太能夠撼動他的想法,但是百田還是不贊同地搖了搖頭。
「真的沒問題嗎?你目前的狀況還是挺糟的不是?」
最原露出了苦笑,低頭看著握拳後又慢慢張開的手掌。
「有好些了,至少能夠拿起琴了。」
「……這完全不是好轉的跡象吧!不行,乾脆我去幫你拒絕吧!你不好意思說我去!」
百田一說完就直接轉身,眼看他的怒顏一副就是想去揍人的模樣,最原嚇得趕緊上前制止。
「不、不用了啦。」
被拉住衣袖的百田停頓下來,最原看著沒好氣望著自己的百田,微垂下了臉。
「其實說來好笑,雖然一直說想要放棄小提琴專注目前的指揮部分,但是內心還是一直渴望著琴弦上的觸感,每當想起輕輕一個滑動就能夠響起的弦音就會覺得興奮不已……說到底我果然還是個半吊子嘛,明明都已經是那種狀況了。」
露出了難看的笑容,最原單手撥了幾下垂到眼前的瀏海。
「這次會同意除了王馬君的推波助瀾外,其實也有我的一點點小心思。」微微偏了一個角度,最原垂眸像是喃喃自語般輕聲地開口:「或許可以藉著這次的機會確定自己是不是還能夠上台……若是輸了,我想我或許就可以真的斷了繼續拉小提琴的念頭了!」
百田張了張嘴卻什麼話也沒說出口。
他想說其實可以不用那麼拚命的,就這樣直接回去拉小提琴也沒人會笑話你的;他也想說其實可以不用擔心自己的狀況的,因為未來的路還長得很,他也會一直陪伴在對方身邊幫他加油打氣。
只不過這些話到了嘴邊卻都像升至沸點的水一樣蒸發殆盡。
「而且——」最原抬起頭對上了百田的雙眼,「因為王馬君他……很認真的邀請了嘛。」最原輕彎起了嘴角,那是淡淡的不經意識且懷有笑意的自然表情,「我想,有一個人用那麼誠心的態度發出邀約了,若是我不用同等的心意回應他的話豈不是太不負責任了嗎?」
斜眼避開了最原的目光。
「嘛,既然你都這麼說了……」
不自在地抓了下腦袋,百田想起了過去也曾經從那雙灰金眼瞳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那是剛入學時衝去攔住最原的時候,希望峰的入學典禮會挑出幾名高分上榜的新生上台演奏,而在聽過最原的奏曲後百田百分之百確定自己的指揮樂團中需要像他這樣一個高段位的提琴手,攔住對方釋出長期合作意願的結果卻是被對方婉拒了。
「對不起,我不太適合樂團……因為習慣沉浸在自己音樂的節奏裡,恐怕無法與其他人融合在一塊。」
帶著苦惱卻異常嚴肅的眼神,百田當時看著從那抹灰金裡映照出來的自己的臉孔時——猛然發現自己也不過爾爾而已。
若是要找到像最原這樣的琴師,那自己也必須提高到像他或者是比他更高階的位置才行,能夠瀟灑駕馭團員們揮霍出來的節奏才是一個指揮的最高境界不是嗎?
只不過當初那名讓百田領悟的小提琴師如今卻偏偏鑽入了只能藉由他人弦音詮釋音樂的指揮群當中了。
「啊啊——!可惡,別怪我當初沒有阻止你,到最後會怎樣我可不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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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峰論壇》詢問啟示》
【新人詢問】請問一下,關於論壇上一些人的稱呼?
作者: nonelight (月下)
時間: 20XX-XX-XX
近期從朋友那裡得知有這個論壇,辦了帳號逛了下發現有些人被冠上了一些連他本人都不曉得的稱謂……
請問最原終一為何被稱作偵探?王馬君又為何被叫做總統?
還有赤松桑……超高校級的鋼琴家?
啊啊我絕對不是質疑赤松桑的能力,她的演奏的確是非常高端的,只是這個稱呼的緣由我不太明白。
其實主要還是偵探和總統這兩個稱謂更讓我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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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ondondon (咚!) : ……我的天啊,現在竟然還可以看到超高校級的論壇新手小白!
#2 reArt (重啟的藝術) : 很想問問擼主是不是山頂洞人。
#3【樓主】nonelight (月下) : 呃!我不是。
#4 superApple (超蘋) : 哈哈哈擼主你的反應也太可愛了吧。
#5 windandcalendar (風和日曆) : 看到萌新忍不住想要調戲一番。
#6 xxxazza (用臉滾鍵盤) : 你們這樣會嚇到人家啦快住手www
#7 guruguru (滾下來) : 然而已經蓋到七樓了還是沒人要回答擼主的問題w
#8【樓主】nonelight (月下) : ……沒關係,有人想回答的話我會非常感激的。
#9 TAT (哇我在哭耶!) : 怎麼辦擼主這樣的性格讓我好想欺負他www
#10 mistake (密死爹) : 我的天,你們到底想對擼主做些甚麼不可描述的事情啊?!
#11 sighTop (望頂) : 低調吐槽ls一句,根本沒人說要對他做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吧?
#12 MitoFa (無黑鍵) : 然而已經蓋到12樓了……
#13 pi314 (不懂圓周率的不是一個好理工科) : 看不下去了,你們prpr擼主那麼久都不打算解惑一下嗎??
#14 LieinDice (黑白骰面) : 嘻嘻,現在說自己是小白的都是假小白,果然還是這種散發著乳臭未乾的小萌新最對我的味了~
#15 UmmmmU (鏡面) : 哇靠ls變態代表!
#16 Loadout (加載) : 13樓你也沒回答他啊,而且像這種難得的小萌新多玩一會兒好像也沒關係對吧(微笑)
#17 stoneMu (石姆) : ……你們這群狐狼嘴臉的都歇會吧,擼主我晚點另開一個帖統整所有資料給你。
#18【樓主】nonelight (月下) : 太、太好了!幫大忙了!謝謝你!
#19 Versionbox (只是個盒子) : 哇17樓不就是石姆大大嗎?!業界的良心!
#20 zpapapa (啪啪啪) : 只有我覺得擼主一整個抓到救命稻草的感覺嗎?
#21 superApple (超蘋) : 樓上你不是一個人hhhh
#22 OuterEarth (球表之外) : 喂你們收斂點啊,這樣以後誰敢問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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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的外界因素及七分對小提琴的渴望,接下邀請的同時也是為了逼迫自己死心,卻沒想到那竟是導向餘燼復燃的一個火種。
「最原?沒想到你會這種時候來這。」
春川放下架在肩上的琴,意外的情緒並沒有維持太久。
「是、是啊,哈哈……畢竟只剩這個時間有空練習了……」乾笑了幾聲,話語的後半段講得有些含糊,為了掩飾這股心虛最原連忙扯開話題,「春川桑也在習練嗎?真難得看到妳也在這裡。」
「嗯,因為是最好的位置。」
的確,最原點點頭表示贊同。在現在全學院都忙著文化祭的時候也只有這裡最不會被外人打擾,位於小提琴部一角的這間教室是最適合用來偷偷練習樂器的地方了。
然而即使是這麼一個三好場地,有人使用的話也只是空談而已。眼看這次應該又不能練習了,雖然有些失落最原的內心深處卻不自覺地鬆了口氣。
「既然春川桑在這裡的話,那我還是下次再來好了。」
一聽就知道最原想要避開兩人共處一室的尷尬氣氛,根本沒有意義,春川的紅眸冷冷地掃了過去。
「教室空間那麼大,不礙事。」
「可、可是……」
「你和王馬的鬥琴期限快到了吧?不練習的話你以為能夠贏他?那混蛋雖然不是主修鋼琴但琴技也算是頂尖的吧。」
「唔……」一秒被戳中了痛穴,最原呆在原地顯得不知所措。
最原當然知道王馬的能力。為了鬥琴做準備自然也少不了查閱一些他的相關資料,只能說這個人從國中開始就是個令人頭痛的人物,學院老師雖然總是被搞得焦頭爛額但同時卻也佩服於他的領導能力。
雖然之後被勒令暫時停止外界的樂團活動,但是即使待在學院裡也依然不減他瘋狂搞事的神奇事蹟。
「不然這樣吧。」眼看最原躊躇了許久依然沒有一個結論,春川無奈地搖了搖頭,「我正好缺個人對弈,你執黑子。」
「誒……?」
對弈在希望峰學院裡指的是特定兩人用來磨練琴技的一種對奏模式,延用其術語的意思執黑子為出題者,先演奏一小段落後在緊接著的下一次重複演奏中由執白子方插入合奏,解題者選擇伴奏還是爭取主導位置並不特別限制,只要兩方能夠合成一個曲子就行。
這類的對奏某種程度上也算是鬥琴的一種,考驗的是出題者的靈活運用以及解題者的觀察應變能力,只不過與正式鬥琴不同的點在於這是較不嚴謹的習練遊戲,相比之下少了競爭意識卻多了些琴藝上的交流。
「由我……出題嗎?」
許久沒接觸琴弦的生疏感令最原感到一絲緊張,而且對弈對象竟然還是主導氣勢強烈的春川,怎麼說都覺得主旋律由她負責會比較適合一點。
春川顯然也明白最原的意思,她聳聳肩膀反常地堅持了目前的分配。
「前段時間進入百田指揮的樂團……我想自己應該學習如何融入他人的旋律才行。」把垂下的髮絲繞至耳後,春川看起來有些沮喪,恐怕是在團練時發現自己格格不入吧。
同樣也苦於這個問題的最原自然能夠理解,個人的演奏風格太過突出在樂團裡反而會壞了和諧,若是沒辦法調整演奏氣場,那在樂團裡也只是累贅而已。
思及此最原才放心了些,既然是陪同練習那也不算打擾到人家對吧。
「需要選擇比較容易合奏的曲調嗎?」
考慮到春川演奏風格的冷冽,最原打算以較平淡的緩慢節奏當作主旋律的開場。
「不用了,照你往常的風格就好。」
直接斬斷了最原的顧慮,春川拾起弓朝對方比了個手勢,那是琴師已經準備完畢能夠隨時進入狀況的示意。
發現對方完全不給自己提醒的機會,最原苦笑了下,只能趕緊掀開琴盒完畢小提琴演奏前的前置作業。
「你隨時都可以開始,我聽著。」春川朝把小提琴擺至肩上的最原淡淡說道。
春川這主導者般的架勢到底該怎麼駕馭啊……最原無奈地笑了笑,他可沒忘記自己現在是扮演出題者的主旋律部分。
「好吧……那我開始囉。」
確定春川輕微的點了下頭後最原把弓放上了弦上,若是按照往常的彈奏習慣,首先會先來一段平推。
纖細又帶絲般的長音響起,從這裡開始對弈拉開了序幕。
最原把推至頂部的弓拉下,開始進入自己最擅長的三音符竄流。
在對弈的一開始執黑子者以出題的方式先彈奏一段曲調,執白子者聽從曲調的節奏和風格插入旋律,最原把一個小節最後的音劃上後微微抬眸朝春川使了個眼色。
春川嚴肅地頷首,在下一秒的小停頓中滑開了音弦。
解題者在適當的時機插了進來,帶有屬於春川氣質的冷冽寒氣隨著旋律攀上了平穩的節奏。
非常漂亮的一個開始,最原忍不住在內心鼓掌,果然沒有劇烈變化的前奏是難不倒她這種等級的提琴手的。
感受到自己快壓抑不住春川襲上的氣勢,最原提起弓擺弄出一個大轉音,因為是出題者的關係所以必須不定時地給予題目,在轉音的尾聲換上了一串連綿的泛音。
類似於洞穴裡獨自行走的空洞感取代了平緩的音調。
春川閉上的雙眼微微顫動了下,皺起的眉頭令人不免猜想起她的想法,是在糾結如何化解呢?還是在苦惱難於應對呢?在最原疑惑的剎那春川張開雙眼直直望向了他的眼睛。
沒想到春川會直接拉起長弓蓋過主旋律,最原一時錯愕了會,打算收弓換回主音時已經遲了。
春川藉著泛音低靡的聲調當作踏板,浩浩蕩蕩的站上了主旋律的寶座。
——等等春川桑……妳不是要練習融和旋律嗎?!
最原慌了,有一瞬間甚至還差點按錯琴弦,出題者在短短不到幾個小節內被解題者狠狠地壓制在地上,這簡直是最慘烈的失誤。
但是演奏的途中卻不容最原開口詢問,他只能趁著春川換弓時趁勢追擊,必須奪回原來的主導權才行,被這樣的思維佔據,最原在幾次與春川的交鋒中衝上了尖嶺。
好不容易取回領導位置卻來不及平緩下來,因為春川突來的高音刺穿,第一次感受到有如刺客暗殺獵物般的恐懼,最原驚愕之餘只能硬著頭皮和她繼續對奏。
平穩的音調搭上了冷冽的旋律,兩人的合曲彷佛是在描述西方近至極冬的冷寒,扮演穩定飄逸空中氣流的最原被屬於春川的刺寒侵蝕為凍結一切的風,有如細線般刮破了皮膚,滲出的血液順著振動流下,鮮血滴至下方踩著的純白的雪……然後擴染至四周的白,成了明顯色彩。
就好像彩工藝術的畫。
就好像逐漸轉紅的花。
就好像就好像就好像就好像—--
「嘰——!」
尖銳到噁心的細音劃破了曲調的延續,春川手持的弓抵在琴弦上定格半分,微微詫異的張著眼望向最原。
「啊……啊啊,抱、抱歉!」
最原回神後連忙朝春川道歉,春川搖搖頭表示這並沒有什麼但是她緊鎖的眉卻令最原感到不安,擔心對方還是心有芥蒂,他朝著對方彎下身卻在最後被按住了肩膀。
「最原,」春川盯著那雙灰金卻蒙上一層陰霾的眼睛,「你沒事吧?」
「……」
瞬間沉默了下來,最原向後退了一小步藉此脫離對方的碰觸,扯出不自然的表情後硬是露出了笑容。
「沒事的。」
「你……」
「真的沒事,不好意思在快要分出勝負的時候故意中斷對弈。」
「不,我也有錯。我只是忍不住想要和你認真比一回。」
「沒關係,真的沒關係!」
因為不是春川的錯,是自己的問題。
因為是自己的問題,所以責怪的應該是自己。
因為血液流下肌膚沾上了白色烤漆的琴鍵,搭配著一旁彎折的小提琴琴板,斷開的琴弦似點綴般纏上了她的掌心……
很美麗。
很美麗。
嗯,很……美麗……